也是妖杞囊最先从无限的遐想当中回过神来。
他暗暗喘了一口气,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不敢相信地质问道:“你说什么?方战岩死了?”
“怎么会这样?”跟方战岩交过手的妖北鳞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进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必问,“四长老,方战岩贵为神宗师尊,其中牵连甚多,可容不得玩笑。你当真可以确定,方战岩已经死于非命了吗?”
楚蕴笙平心静气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地说:“这是慕功告诉我的消息,千真万确、确认无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妖杞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起来,进而急不可耐地追问道,“方战岩怎会突然含笑九泉、驾鹤西去?蕴笙,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楚蕴笙长叹一口气,灰心丧气、失魂落魄地说:“据慕功所言,方战岩是因走火入魔,一时不慎动手杀了苦无的师父枯山大师,因此把苦无惹得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苦无一气之下,这才把方战岩置于死地。而且从那晚过后,他便是改名换姓为杨林风,并号称从今往后,与神宗乃至所有的名门正派,再无半点瓜葛。”
楚蕴笙所传达出的信息量很是庞大,犹如波涛汹涌的惊涛骇浪一般涌入他们的脑海当中,一度把在场三人震撼得心旌摇曳、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只觉得好一阵头晕目眩、头昏脑胀,仿佛是有成千上万只苍蝇在耳边转悠转悠似的,一直在“嗡嗡嗡”的吵个不停。
妖杞囊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进而颤抖着声线,胆颤心惊、坐立不安地开口道:“我原以为杨林风能在柱天峰下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可现在看来,他不光有惊无险地死里逃生、逃过一劫,就连功法也是得到了大大的长进,连方战岩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可见从柱天峰下化险为夷的杨林风早已不是我们从前所认识的那个苦无了。”
妖北鳞眉梢一紧,当即就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儿,进而试探性地问:“柱天峰高耸入云、一柱擎天、深不见底、奇高无比,哪怕是修仙之人从那里坠落下去,也一定是非死即残。但是对于杨林风的生还,妖帝好像并不意外?”
妖杞囊叹了一口气,镇定自若地心知肚明道:“从柱天峰上最多下去的人非死即残不假,但是杨林风本就身怀非同小可、无与伦比的灭魂之力,故而他能够从那里捡回一条小命,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原来如此。”妖北鳞若有所思地默默颔首,豁然开朗、茅塞顿开道,“原来妖帝早就有所预料,难怪方才听四长老提及熔寂回到神宗时,一点也不感到讶异。”
“灭魂之力保杨林风清泰无虞、安然无恙,这点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妖杞囊特地提高了音量,并拉长了声线,语调逐渐上扬,用一种慵懒的声调,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提出了自己的顾虑道,“只是有一点一直让我忧思神伤、担心不已。”
妖北鳞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进而猛地把头一抬,抢先一步脱口而出道:“妖帝是指……公主殿下?”
妖杞囊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进而迎着他的话说下去道:“先前我料定霜儿不会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地待在寝宫内,而是会想方设法地逃出去见杨林风,故而后来支开了礼望宫中的侍卫,故意放她离开。蕴笙,你见到杨林风凯旋之时,可有看到霜儿陪在他的身边?”
楚蕴笙惆怅万分地摇头晃脑,一五一十地如实相告道:“杨林风回神宗的时候,分明只有孤身一人,属下并未看见公主殿下的身影。”
妖杞囊心中一震,身子一颤,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那可就有点糟糕了……”妖杞囊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神情可谓愈发的难看,进而忧心惙惙、惶恐不安地说,“如果霜儿没有去找杨林风的话,那她又是去哪里了呢?”
妖北鳞皱着眉头,振振有词地分析道:“会不会是公主殿下虽然想着去找杨林风,但是还没有找到,就已经让杨林风提前一步赶回了神宗?”
“你说的这一点,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而已。”妖杞囊面不改色心不跳,条理清晰地臆测道,“也有可能是霜儿已经见到了杨林风,只是杨林风出于门户之间的缘故,还是一口拒绝了霜儿。”
听到此处的妖北鳞不知为何,竟是松了一口气,就连心里的大石头也因此落了地。
他脸上虽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淡定神情,但其实早已于心中暗自狂喜。
说实话,其实自妖杞囊放走妖瑞霜的那一天起,妖北鳞的心中便一直感到隐隐不安,时至今日也一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万分,生怕杨林风接纳了妖瑞霜的投怀送抱,从而来上一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可现在一听楚蕴笙说妖瑞霜并未出现在杨林风的身边,妖北鳞这心里便是顿时舒畅了许多。
如果杨林风当真是又一次拒绝了妖瑞霜的话,那么这便意味着自己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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